专访网易副总裁胡志鹏：游戏是天然的新技术实验集成平台

十多年来，网易雷火透过游戏和玩家需求，正在利用人工智能和区块链技术，加速消除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距离感。

在去年底的网易未来大会上，一首AI原创单曲《醒来》惊艳四方，一张区块链门票永不消失，一场游戏中的线上会议不再无聊，技术让生活更美好。

在网易未来大会上线多个AI和区块链产品后，这些产品到底是如何研发与创意的，成为所有人关心的问题。网易副总裁胡志鹏接受了网易科技的独家专访，讲述了游戏背后的“硬科技”是如何炼成的。

一、做技术发展的推手

提到《逆水寒》、《倩女幽魂》和《天谕》这些爆款游戏，公众会非常熟悉。在今年热播的电视剧《平凡的荣耀》里，《逆水寒》和叶弄舟的故事也拨弄着很多人的心弦。但是在爆款游戏的背后，更多的是开发者对技术的判断、对用户的洞察，同时也是对科技和人文的深刻理解。

“我们发现游戏是一个天然的新技术实验集成平台，以前我们是作为技术应用者，在慢慢发展过程中，我们还可以作为技术发展的推手。”胡志鹏在游戏领域敏锐地看到了人工智能和区块链技术的应用前景。

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基于胡志鹏对人工智能和区块链技术的深刻思考，他发现在游戏中，用户对这些在现实应用可能还不是非常成熟的技术，有着娱乐心态的包容度。这样就给到了新技术很好的实验机会。

他将游戏中技术应用的出发点定位在玩家的新鲜体验上，同时也总结了网易雷火对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的具体切入点：一是通过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做更好的游戏机器人；二是生成新的游戏关卡；三是为玩家提供更好的定制化服务。

胡志鹏特别提到定制化服务是新一代互联网核心的杀手，“对于不同的玩家来说，以前我们是当做一群用户，或者是当做一个整体，现在我们认为每个玩家都是独特的个体，可以精确分析每个人的喜好，提供定制化的服务，我觉得这就是大大的进步。”

此前，在10月24至27日，在《逆水寒》中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国际学术会议，300多名AI大牛化身宋代侠客，在虚拟世界中交流足以影响现实世界的技术。

借助云游戏和AI技术，沉浸式会议系统给各位参会人员提供了丰富的交互体验。事实上这也来源于疫情后胡志鹏对技术更为深刻的思考，他发现视频会议确实比现实线下聚会少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交，线下的会议提供一种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的交流，目前的视频会议难以很好地做到这一点。

受到这种思考的启发，游戏中的国际学术会议应运而生，胡志鹏表示随着技术的进一步突破和落地，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距离感正在加速消除。“如果几年前还是‘隔层纱’，现如今应该只是‘隔张纸’了，未来融合共生发展的大趋势不会改变。”

二、人工智能无法取代创造力

12月13日，在未来大会上，网易首支AI原创单曲《醒来》发布。据胡志鹏透露，这首歌从作词、编曲到演唱，都是AI自主完成的，全程只花了1个小时。

这首歌在网易云音乐上线后，乐评也很快超过了1000条。很多用户评价AI的音色像张韶涵、邓紫棋或者蔡依林。而令胡志鹏印象最深的一条乐评是“如果不说是AI唱的，又有几个人能听出来？”

胡志鹏说：“以假乱真，人工智能做到了。”

但是胡志鹏认为做《醒来》AI单曲，并不是要取代传统创作人，更多是给传统创作人可以激发他们内心创意的更好的工具。在胡志鹏看来，人工智能最重要的功用是服务于人类的创造力，它无法替代掉人类的创造力。

在回答关于最先可能消失的职业是哪一个的时候，胡志鹏给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高大上的职业，比如会计师、高端翻译。在他的理解中，能够被机器替代的并非是大家想象的那些底层技术，这些技术被取代的迫切性不强，因为成本可能非常高，而会计师和高端翻译这些看起来有安全感，并且高大上的工作，反而有可能因为人的学习能力不及机器而被取代。

“我周边很多爸妈让小朋友学语言，不只是学英语，还有西班牙文、法文，我就告诉他，除非你能做到1% ，达到翻译家的水平。否则的话，基本上再学其他语言，未来十年肯定是比不过机器的，我戴上同声传译机，就听到一切。”

未来那些不能被AI替代的职业，胡志鹏也给到了确切的答案，就是产生AI的职业。

三、区块链技术应用前景广阔

在网易未来大会上，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未来通行证”亮相，让数字身份和用户数据完全归个人所有，打破了常见的“中心统筹式”的数字身份管理模式。

这种形式下，用户可以自主管理和授权数字身份和数字资产，可以在不泄露完整身份信息的情况下上网“冲浪”，可以安全、自由地转赠NFT门票。随着区块链概念和技术的火热，公众对区块链的理解将会越来越深刻。在胡志鹏看来，未来区块链前景广阔。

“区块链最重要的一点是解决人与人之间信任的问题。”胡志鹏发现在游戏玩家中，很多人想要在网易不同游戏之间，进行资产认证转移。除此之外，区块链版权存证和数字内容分发技术也有了施展空间，区块链能够更好地构建信任基础，促进降本增效。

不过对于区块链的发展，胡志鹏认为最近十年，区块链工作者还有很重要的社会责任：普及及教育大家，包括识别很多披着区块链外壳的，不靠谱的应用。

“技术总是有两面性的，只有把杂质去除掉，剩下来的才是真正具有价值的。”在胡志鹏看来，只有当大家清楚认识到并去掉区块链不实的东西，所有人都专注于区块链真正的价值，挖掘其在现实社会的价值，区块链才能够快速的发展。（子青）

以下为访谈实录：

Q1：其实公众对网易雷火的认知很大程度上是基于《逆水寒》等爆款游戏，今年大力发展AI和区块链的出发点是什么？

胡志鹏：雷火发展到现在十几年了，一直做游戏。其实在做游戏过程中，我们需要不断地看，怎样能够给玩家带来新鲜的体验，也要去了解玩家的诉求。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近几年涌现出来的人工智能技术、区块链技术，他们可以潜在满足玩家需求，比如我们玩家对游戏世界需要呈现更加智能化真实感的需求，跟非人类玩家进行互动，包括他们想要在网易不同游戏之间，进行资产认证转移。

以前没有相应人工智能技术和区块链技术，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因为最近技术的成熟，我们发现可以应用到虚拟世界中来，同时我们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些技术可能从出现到成熟，应用于现实世界的过程，相对还是比较长的，需要经过科学的认证以及很多的技术积累，不然的话，现实中大家其实对一款人工智能产品不具备多少包容力的，因为我们经常说有多少人工就有多少智能，或者说“人工智障”。但是游戏类玩家是带着娱乐心态玩游戏的，他们天然对这样一些技术瑕疵有着包容度，这给我们很好的机会实验落地技术，收集反馈，进一步改进技术。

所以我们发现游戏是一个天然的新技术实验集成平台，以前我们是作为应用者，在慢慢发展过程中，我们可以作为技术发展的推手，这让我们非常坚定地想要把人工智能、区块链技术应用于更多游戏，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Q2：无论是AI和区块链都要有具体的落地应用，雷火这边在发展AI和区块链的时候具体从哪些地方切入的？您能具体谈谈吗？

胡志鹏：我们应用落地非常多，先从人工智能方面来说，人工智能近年来兴起主要得益于深度学习的落地，其实游戏类分为好几部分，通过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做出更好的，能够玩游戏的机器人，这是很大的热点，像我们说的Alphal GO、星际争霸、DOTA的玩家都是走这条路，给玩家提供一个更有趣的对手，提高他们的游戏体验。

我们也解决生产方面的问题，像《逆水寒》这样的大世界有成千上万的任务，如果通过传统的手工测试，测试人员无法做到面面俱到，通过游戏AI玩游戏测试，可以大大节省时间。

第二点是通过人工智能，包括算法，完成新的游戏关卡的生成，这也是非常大的一点应用，我们讲的提高游戏生产的效能，给玩家带来更好，更丰富的游戏体验。

最后通过大数据和深度学习，图神经网络计算做玩家数据分析，能够给我们玩家提供更好的定制化服务。我们知道其实定制化服务是一个作为新一代互联网核心的杀手，我们知道现在比如说新兴的互联网平台和APP，为什么有这么好的用户体验，得益于他们是千人千面的，对不同用户提供不同的内容推荐。

之前在游戏品类还比较难以做到这件事情。第一是我们对游戏用户深刻的数据分析，基于人工智能数据分析不够，第二即使分析出来了需求，我们也无法提供足够的相应的内容，但是刚才我讲了通过人工智能技术，人工智能玩家分析、用户画像、关卡生成、内容生成，我们都可以尝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这块的话，是非常有潜力的方向。

对于不同的玩家来说，以前我们当做一群用户，或者是当做一个整体，最多分为男性用户、女性用户、二次元用户、写实类用户，但是现在我们认为每个玩家都是独特的个体，可以精确分析每个人的喜好，提供定制化的服务，我觉得这就是大大的进步。

Q3：今年疫情以来，在疫情期间或者现在后疫情时代，您自己对AI和区块链的思考有了哪些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胡志鹏：像区块链技术提供这样一个区块链大会门票，很有意思的事情是我们在看以前，包括我自己，我有一次参加暴雪嘉年华，到了以后发现买不到门票了，这时候现场需要找黄牛买票，这个过程非常麻烦。通过区块链的门票，可以没有接触的网上跟踪整个门票真伪过程，能够非常顺畅的进行，隐藏个人身份信息，它做到的事情是非常多的，这是一点。

像今年的疫情以后，因为疫情产生了很多需求，比如说刚才我讲的沉浸式大会，它其实就是因为今年疫情，导致线下很多国际学术会议，不得不延期或者是通过视频会议完成，但是视频会议我自己也参加了蛮多，发现确实和现实的线下聚会少了一点什么，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社交方面是缺乏的，这么多窗口是感受不到现实会议中，你坐在我旁边，聊两句，我们一起看某一个会场，聊两句，这些很多线下交互式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大家热衷于参加线下学术会议的点，就是它更善于提供一种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的交流，目前的视频会议是难以很好的做到这一点。

所以我们说为什么不能够像游戏里游戏玩家是相互在虚拟世界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们想能不能把这两个看上去世界上最远的两类用户，放在一个世界里面。

Q4：本次未来大会像AI原创单曲也引发了很多潮流，我也看到很多代替传统制作人之类，这样的制作单品，您背后有怎样的思考？这个过程基以什么灵感？您认为AI未来将会取代哪些部分，取代不了的是哪些部分？

胡志鹏：我认为我们做的《醒来》AI单曲，并不是取代传统创作人，更多是给传统创作人，可以激发他们内心创意更好的工具，我认为人工智能最重要服务于人类的创造力，不会替代掉人类的创造力。第一人类还是有自己独特的推断能力、推理能力，在目前的人工智能范围内，很难和人类匹敌，但是它可以帮助人类做得更好。

Q5：区块链大部分人的理解还停留在概念阶段，网易星球等区块链产品有做得很火，未来还有什么新的尝试？会怎样布局？

胡志鹏：区块链这个概念从出现到现在，虽然感觉是新概念，但是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之前老百姓理解的区块链还停留在比如说比特币这些阶段，但我们认为区块链的应用远不止比特币，它最重要的一点是解决人与人之间信任的问题，基于这一点我们会做非常多的相关工作，比如我买到一个瓷器，比如景德镇一个越窑瓷器，我怎么知道它是真实的？它的生产过程里面，能不能编码在区块链的信息模块里，它的生产过程、制作师傅等等，我可不可以追溯。

如果是古玩市场的瓷器，经过了哪些人收藏家，他们有什么故事，是不是最后都可以通过区块链的编码，就能够了解到。如果做到这一点，其实它就是具备了很好的可追溯性和信任感。

除此之外很多金融的产品，要买一个金融产品，它背后到底是谁支持这款金融产品，它的价值评估是有什么依据，它来自于哪些方面，到最后可能是来自于某一个人的质押，现在现有的金融产品可能几层以后根本不知道它的来源了，这个也是造成之前，包括2008年次带危机很重要的原因，如果我们把区块链真的能够应用到这些金融领域方方面面，我们其实是具备了资产可追诉性质性，系统避免金融风险是有可能的，所以这里面的前景还是非常的广阔。

Q6：其实您刚才提到区块链也有十几年，现在大家停留在概念阶段，技术想要真正实现应用是非常困难的，您这么多年实践中，有哪些困难和挑战可以聊一下？

胡志鹏：目前区块链在最近十年，对区块链工作者还有很重要的社会责任，就是普及这项及教育大家，包括识别很多披着区块链外壳的，不靠谱的应用，其实我们也有一个自己运营的公众号，不断扒一些对玩家误解的区块链项目，帮助玩家更加深刻理解这样的技术。

技术总是有两面性的，只有把杂质去除掉，剩下来的才是真正具有价值的。如果太多杂类，其实对区块链本身技术发展是非常不利的，只有当大家清楚认识到去掉区块链不实的东西，它剩下的价值，所有人都专注于区块链真正的价值，挖掘它在现实社会的价值，它才能够快速的发展，这是非常重要的。

Q7：AI单曲，区块链门票其实是充满着人文关怀的，您觉得技术与人文关怀是怎样结合在一起的？未来还有哪些技术改变商业和社会？

胡志鹏：有一个感人的例子，大家知道去年通过VR技术，韩国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在VR虚拟世界里，跟女儿团聚了。当她想抱自己女儿的时候，当然她没有抱到什么东西，但是那一刻大家是感动了，那是被认可的人文关怀。

今年疫情期间，我在浙大上一门智能设计课程：数字媒体设计课程，当时也谈到在疫情之后，其实很多市民心理上是有一个障碍的，这时候我们怎样通过人工智能的方式，帮助到他们，比如心理调节，很多方向都是要充满人文关怀的，心理咨询师一天看不了多少人，但是如果有基于人工智能的多轮对话系统，帮助调节，至少开始能够了解你的想法。

最后如果发现有一些需要深层次人工干预的东西，再参与进来，这样可以大大降低心理咨询师这个门槛，让所有想说的话，不方便对周围的朋友说，有一个真的可以回应我的东西在，这些技术在未来发展都是可以做到的，这是非常广阔的空间。

包括区块链技术也是一样，区块链技术能够提供这样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默契，那我们其实很多时候可以在一起做事，我不需要寻找一个大家信任的中间人，大家就可以在一起建立信任感，做某件事情，可以大大提高人类协作能力。人类之所以成为人类，在过去这么多时间里面，能够迅速发展出来，就是因为我们人类有强烈的人类协作的本领，区块链技术会加深这样的过程，所以未来还是前途无量的。

Q8：您觉得我们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被虚拟了？可能我们真的只是别人的虚拟。

胡志鹏：我觉得理论上还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没有你否认这种完全事实存在的可能性，这个东西是无法证伪的。这个是哲学的命题了，是不是机械唯物主义相关的东西了，理论来说如果我们存在更高纬的体量，我们可能把所有的东西进行编码以后，完全是有可能的，在这个社会里面，所有的状态，我们所强化学习的概念，做强化学习的时候会对这个概念考虑更深一点，当你知道所谓的环境的状态，知道状态的转移函数，那你其实可以一步一步预测，每一步的结果，从这一点来说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Q9：我们的AI歌曲，刚开始听觉得没有特别大的感觉，但是后面越听越好听。在做这方面又想到吗？您觉得像AI创作的歌曲，有没有可能达到周杰伦这种程度，甚至说把他的粉丝吸引过来？是不是AI歌曲太完美，其实像周杰伦开始口齿不清被吐槽，而且成为他一种风格，那AI是不是最完美，反倒是一种不完美？

胡志鹏：这个就是上头的体验，因为AI目前来说，你知道歌曲生成过程是通过很多神经网络推理，我们提供只是大量的训练数据，这些训练数据从中它找到的，AI的算法会找一些规律，它觉得这些规律，找出来其实统计来说，最适合大部分人的体验感受。乍一听平平无奇，但是越听越舒服，这个可能还是有道理的。

首先我觉得AI创作的歌曲，如果我们把AI创作风格化非常明确，有各种风格，同时我们对它进行各种风格的设定，它一定有自己的东西，目前来说，我们至少只有一首单曲，如果下一首单曲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我觉得会有一定的可能性，因为人设还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我觉得让AI是做到最完美这件事情取决于其本身，只要有适当的垂直性，我们就可以让AI不恢复出一些破绽，让你觉得不完美，这件事情相对于做到完美，做到不完美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难，那怎样让它的不完美成为鲜明的特色而且是连贯的特色，这是需要加以一定的控制，它是比较难的。

Q10：您觉得有没有可能以后我们人类就被AI PUA了？

胡志鹏：这个其实很多美术的同学，特别是做动画的，有这样的担忧，经常说感觉好像再过几年，这块儿就没我事了。其实我觉得真的不用担心，这个就像发明汽车之后，马车会担心失业，但是司机不会担忧，虽然人工智能一定会替代掉很多，整个过程希望大家更多关注它的发展，能够找到在新的发展生态来临之后自己的应对方法，我觉得人类不会被替代掉，至少像咱们俩这样聊天对话，我觉得在我可见的认知范围内，还是很难被机器模仿出来的。

Q11：您觉得最先可能消失的职业是哪一个？

胡志鹏：那一定是能够被机器完美替代，同时现实中它相对职业收入比较高的职业。这样的话现实中对这类的工作作用非常大，而且是低成本的。有安全感的一些职业，其实是有风险的，这个可能跟大家一般的认知不一样，大家的认知是最底层的技术，我觉得未来也许会被替代，但是因为它的迫切性，对资本的投入来说，见效并没有那么明显，相对安全一点。反而是这种高大上，但是仔细想想看每个环节能够被AI替代掉，这样的工作比如像会计师、高端翻译，像这样的。

因为我周边很多爸妈让小朋友学语言，不只是学英语，还有西班牙文、法文，我就告诉他，除非你能做到1%，达到翻译家的水平，翻译小说这种水平，否则的话，基本上再学其他的语言，我觉得未来十年肯定是比不过机器的，我戴上同声传译机，就能听懂一切。

Q12：是不是以后可以考虑不用那么学英语了？

胡志鹏：英语还是有必要的，因为毕竟现在科技文献和先进技术还是以英语为主，因为我也在问哪类职业可以被AI替代？但是哪类职业不能被AI替代，我是有比较确切的答案的，就是产生AI的职业是不能被AI替代的。

Q13：您觉得AI现在，这么了解人类，因为它以后会越来越了解人类，知道人的信息越来越多，刚才说的PUA，有没有可能你在和AI交流的时候，它在套路你，知道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这种人的感受会不会？一段时间以后觉得突然就崩溃掉，因为人可能开始不会想这个问题，时间久了，突然想，比如说AI女朋友或者人工机器人女朋友，在套路你，迎合你，是不是有伦理问题、人性问题，想过这种？

胡志鹏：当你到了这一步的时候，那肯定技术也有其他的发展方向了，现在其实首先人还是比较喜欢被人捧着的，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当到了你觉得这个AI不够真诚的时候，其实就有很多新的技术去研究这个问题了，这个我倒不是特别的担心。

（编辑：李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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